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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子怡、鲁豫都追捧的华裔钢琴魔女斩获格莱美,美艳狂野的她到底什么来头……

来源:   发布时间: 2024-11-10    浏览次数:44

今年2月初,第66届格莱美奖正式落下帷幕。女性艺术家在各个奖项上大获全胜,今年的格莱美,是当之无愧的“女性之年”。

▲ 格莱美奖是美国同时也是国际上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大奖之一,被誉为“音乐界的奥斯卡”。也是一年一度国际音乐届的盛会。

首先是霉霉凭借新专辑《Midnights》第四度问鼎格莱美极具分量的“年度最佳专辑”奖,成为首个四次获得“年度专辑”的歌手,创造了格莱美的历史。

▲ 之前三次获年度专辑奖分别是2010年的《Fearless》、2016年的《1989》以及2021年的《folklore》。

其次,小天后麦莉·赛勒斯今年以锐不可当之势,在格莱美拿下“最佳制作”、“最佳流行歌手”两项大奖。麦莉在颁奖礼现场演出自己今年的爆款《Flowers》,感染力十足,该节目成为当晚最受欢迎的节目,“断层顶流”实至名归。

▲ 麦莉的一曲《Flowers》,歌词表达的是“我可以比你更爱我自己,我能为自己买花……”成为2024年格莱美“女性之年”的最佳注脚。如黄小姐所说,随着时代的进步,女性在自我表达时渐渐变得自信坦然,无惧享受成功的喜悦,大部分观众也对女性的成功喜闻乐见,并愿意为此买单,属于女性的时代真的在慢慢到来。

除此之外,本届格莱美的获奖名单上还有一位颇受瞩目的女性艺术家,那就是来自中国的“钢琴魔女”王羽佳。

▲ 王羽佳之前5次获得格莱美提名,这次终获“年度最佳古典乐器独奏奖”。获奖专辑封面上的王羽佳笑容飒爽,身着标志性的超短裙和恨天高。

王羽佳是当代首屈一指的钢琴演奏家,在国际上享有盛誉。

除了不同凡响的琴艺,在音乐会上别具一格的着装和肆意奔放的台风,也是王羽佳身上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标签。

▲ 身着被外媒奚落像“脱衣舞娘”的超短裙,脚踩一双恨天高,一头豪放不羁、随着音乐热烈飞舞的短发,是王羽佳在音乐会上的标志性造型。“如果表演时我的情绪是如此赤裸,为什么我不能穿着我平时的衣服做自己?”王羽佳如是说。

今天来跟大家聊聊王羽佳的故事。

自小被目为天才的王羽佳,可以说是打破了神童难以成才、甚至难以健康长大成人的魔咒,从天才琴童一步步蜕变成今天享誉世界的钢琴巨星。王羽佳的成长经历究竟与“方仲永”式的神童有什么不一样?这些“不一样”又是怎样正确滋养了她的天才,使得这种“天才”能够在世间稳稳扎根、开花结果?

早在王羽佳蜚声国际之前,因为与郎朗师出同门,学琴路径又大致相仿,王羽佳被媒体称作“女版郎朗”。

▲ 王羽佳与郎朗先后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柯蒂斯音乐学院,先后成为柯蒂斯名师、美国钢琴演奏家加里·格拉夫曼的关门弟子,又先后签过同一家唱片公司DG。虽然如今的王羽佳在国际上已是与郎朗齐名的钢琴巨星,但放眼国内,郎朗的名气和影响力还是远高于王羽佳,所以王羽佳屡被称作“女版郎朗”也就不足为怪了。

个性十足的王羽佳当然不会喜欢这样的称呼。

▲ 听到主持人曹可凡的这个问题,王羽佳脸上明显写满了无奈。委婉回答“(比起做女版郎朗)我做自己的男版王羽佳就好”。

或许是在镜头的逼视下无法做到畅所欲言,在另一次采访中,王羽佳给出了犀利得多的答案。

▲ 看来朗爸“逼迫”郎朗练琴的故事,在钢琴界广为人知。

▲ 郎朗与父亲郎国任,郎朗父子的故事我们写过,这里可回顾。

▲ 摘取两段父子俩为了练琴发生的摩擦。这样的教育方式有点严酷,甚至有点极端。不过后来郎朗的功成名就,一定程度上也源于父亲郎国任这种严酷到极端的管教。郎朗走的是我们最熟悉的那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式的成才路,这样的培养模式与王羽佳是大相径庭的。

总得来说,童年时的郎朗是“(父亲)要我学”的那类孩子,而王羽佳是“我要学”的那类。

童年时的王羽佳是天才琴童,但不是一般人想象中会被父母严厉管教并严格制定培养计划的那类天才,她是自己主动走到钢琴前的。

▲ 王羽佳4岁学琴,很小就已是钢琴界的小明星。7岁的王羽佳在接受采访时就已经展示出了她强大的自我意识及清晰的表达能力,说弹钢琴是自己的意愿,因为“很有趣”,长大了想当指挥、钢琴家。

▲ 网络上流传着很多王羽佳小时候弹钢琴的视频,影片中的王羽佳一脸稚嫩,穿着白色的公主纱裙,“手挥五弦、目送飞鸿”,已经有了钢琴家的气质。

不愿意与郎朗类比,大概也是因为王羽佳打心眼里想把自己与那类“经受严苛高压训练的琴童”区别开。对于王羽佳来说,弹钢琴于她永远是享受,也是她的生活方式。与其说成为钢琴家是她的目的,不如说更像是她“做自己”的一种手段。

▲ 王羽佳的恩师凌远,是郎朗的恩师赵屏国的妻子。由此可见,王羽佳与郎朗的学艺生涯之所以高度重合,也因为钢琴圈本来就小,顶级的名校名师更是屈指可数。

王羽佳1987年出生于北京的一个文艺世家,父亲是中央民乐团的副团长、打击乐演奏家,母亲是中国歌剧舞剧院的芭蕾舞老师。

▲ 王羽佳一家三口。

虽说王羽佳的父母都是文艺工作者、家庭艺术氛围浓厚,但在王羽佳小时候,父母的收入在北京也只算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培养女儿成为职业钢琴家,对这个家庭来说其实有不小的压力。

▲ 王羽佳的妈妈翟杰明也是一位成就斐然的艺术家。

其实王羽佳的父母最初并不想让女儿走职业钢琴家的道路,即便彼时的王羽佳已经进入中央音乐学院附小,师从凌远、周广仁等钢琴界名师。

▲ 周广仁是国际上享有极高声誉与影响力的钢琴演奏家与钢琴教育家,被视为中国钢琴音乐事业的领军人物。周广仁于2022年3月在北京家中辞世,享年94岁。

虽然王羽佳从小被目为天才,但并非“除了发展她的天才外别无生存的目标”,她不仅拥有超群的琴艺,文化课成绩也很出色。

▲ 童年时的王羽佳不是只懂得弹琴的偏才,她是老师眼中清华北大的苗子。

或许在中国大多数琴童的父母眼中,如果孩子的学业优秀,钢琴可以作为一门爱好,但是琴艺上的成功实在没必要过于苦心孤诣地追求。况且做职业钢琴家不仅极其辛苦,而且极难出头。

▲ 职业钢琴家是需要非凡的天赋与内心巨大的热情作支撑的,因为钢琴家的生活通常极其枯燥,职业道路又异常艰难。

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王羽佳虽然在钢琴方面极具天才,父母却没有执着于把女儿培养成钢琴家。

虽然并不赞成女儿早早走职业道路,但是王羽佳的父母还是倾尽全力地支持女儿学钢琴。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父母也是以女儿的意见为重。

▲ 在当年,光是一台入门级别的三角钢琴也要在数万元到十万元之间,比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还要多。更不要说拜名师学艺的花销,加起来就更是不计其数。

就这样,王羽佳凭借自身的天赋、名师的指点以及父母的全力支持,14岁就独自远赴加拿大学琴,15岁进入美国柯蒂斯音乐学院,拜在同是郎朗恩师的格拉夫曼门下。

▲ 王羽佳与恩师格拉夫曼。

即便在见识广博的钢琴家格拉夫曼眼里,王羽佳的音乐天赋也是出色到令人吃惊的。

▲ 根据格拉夫曼的回忆,王羽佳能在课上完整地用钢琴复述出周末在音乐会上听到的曲目。

对于王羽佳惊人的记谱能力,也曾给台湾知名乐评人焦元溥(张悬的哥哥)留下极深的印象。

▲ 王羽佳与焦元溥私下里是很好的朋友。

在焦元溥的心中,好友王羽佳是可以与当代传奇女钢琴家阿格里奇(又译作阿格丽希)比肩的钢琴天才。而王羽佳当初正是因为给未能出席音乐会的阿格里奇救场,在钢琴界一炮而红。

2007年的某一天,年仅20岁的王羽佳欣然接受阿格里奇抛来的救场邀请,要知道,阿格里奇是当代钢琴界的巨擘。接替阿格里奇演出,意味着要承受听众更为严苛的评判和更高的期待,当然,同样意味着被更多人、尤其是更多专业领域顶尖的人看到,意味着一举成名的机会。

▲ 阿格里奇是当代钢琴界的传奇人物,被誉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钢琴家之一”,纽约时报曾评论她“既没有极限、也没有竞争对手”。现已年过八旬的阿格里奇仍活跃在舞台上。

▲ 阿格里奇也是钢琴界著名“鸽王”,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的取消演出,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 阿格里奇与傅聪是老相识。在老友傅聪看来,阿格里奇率性可爱,六十岁时的她还像个小女孩,“能因为找不到镊子拔掉额前的碎发,一气之下取消演出”。

▲ 钢琴界圈子小,顶级演奏家之间常有或深或浅的交集。1998年,傅聪受邀为中央音乐学院的优秀学生做肖邦作品辅导,就遇到了当时在央音就读的王羽佳,当时年仅11岁的王羽佳在这次辅导中得到了傅聪的激赏。图源:B站@阿扎师姐

机会从来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王羽佳抓住了这个为顶级演奏家阿格里奇救场的机会,果然一举成名。

王羽佳能得到给巨星救场的机会,一方面是运气,更重要的另一方面,是她掌握大量可以即刻登台演奏的大曲目,以及她准备演出速度之快、完成度之高,是为业内所公认的。

▲ 王羽佳演奏曲目储备量之丰富,可以任由指挥家随机点播曲目,这是她能够屡被选中为大钢琴家救场的重要原因。

王羽佳在救场演出中大放异彩,成功为自己打开知名度。从救场演出到拥有自己的音乐会,她渐渐走上了职业钢琴家的道路。

▲ 如今的王羽佳是天后级别的钢琴明星,每年要在世界各地举办上百场个人演出。

如王羽佳恩师周广仁所说,职业钢琴家的辛苦在于极为有限的机会和极为严苛的训练。

首先一般钢琴演奏者几乎不可能靠纯演出立身,作为职业钢琴家靠一场场演出打拼很难有出头之日。其次,作为纯靠演出维持生计的职业钢琴家,职业之路的辛苦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这种职业道路的辛苦,一是在于钢琴家需要靠日复一日高强度的练习来维持演奏水准。

▲ 记得郎朗之前在某个综艺节目上坦言,即便一天工作到非常晚,回到家也得练琴,因为对与职业钢琴家来说“不练琴等于慢性自杀。”

和郎朗一样,王羽佳也会保持每日两到三个小时的练习。

▲ 但王羽佳是从始至终都很享受这种高强度的训练的,“最孤独的时候,练上琴也就好了”

二是在于职业钢琴家的生活基本全部围绕演出展开,不是在演出,就是在赶赴下场演出的路上,几乎没有假期可言,更遑论个人生活。

▲ 2018年,王羽佳的年演出量就已达到了近200场。光是不停奔波在遍布世界各地的演出地点,已是非常高速度及高强度的工作模式了,更何况还有动辄数个小时的钢琴演奏。

▲ 王羽佳在忙的时候,出席活动连衣服上的吊牌都来不及摘。

在朋友眼中,王羽佳把全部的时间和精力都献给了钢琴,不弹钢琴时的王羽佳,几乎是没有个人生活可言的。

▲ 二十几岁的王羽佳和她“乱得像一场灾难”的纽约公寓。

从ins上看,王羽佳屈指可数的玩乐,基本都安排在演出前的一小段时间。

▲ 王羽佳日常穿着主打一个简单随意,常常是吊带热裤外加一副墨镜。

常年处在永远在赶赴下一场演出的生活模式里的王羽佳,渐渐习惯并学会欣然接受这种超高强度的生活节奏,毕竟“每场音乐会都是自己同意接下来的”。

对于演奏本身,王羽佳永远都是享受、享受、享受。

她享受演出时与每一台钢琴的邂逅。

▲ 与诸如小提琴演奏等不同的是,钢琴家在演出时是没法随身携带自己的乐器的,这就意味着钢琴演奏要求演奏者不断地与自己不熟悉的琴磨合。王羽佳非常享受与陌生钢琴的这种“一期一会”。

享受演奏本身带来的,仿若冥想般的孤独沉思和野性的释放。

享受每一次穿着短裙参加她心目中“仿若派对般的”古典音乐会。

▲ 集中欣赏一下王姐高饱和度、高露肤度的音乐会穿搭。其实选择穿短裙,也是因为传统音乐会的表演礼服对于身材娇小的王羽佳来说过于宽大而沉重。

关于王羽佳在音乐会上的穿着惯例——超短裙与恨天高,也是她被问了太多遍,被大众讨论了太多遍的话题。其实针对王羽佳着装的问题大致相同,“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对此王羽佳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的,“为什么不?”

▲ “如果音乐是美丽而感性的,为什么不能为它穿上同样美丽的衣服?”

▲“为什么不能用年轻人自己的方式表达我们对古典音乐的崇敬呢?”

身为职业钢琴家的辛苦是不言而喻的,但是王羽佳乐在其中,即便吃苦也没有苦相。吃苦没有苦相,或许就是王羽佳最大的不同。弹钢琴是她享受生命的方式,而非一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成功手段。

▲ 在王羽佳眼中,莫扎特也和自己一样,全情享受古典乐,是古典音乐中的“派对动物”,甚至觉得喝醉时的自己能更好的演绎莫扎特的作品。

而王羽佳如此敬业乐业的根源,就在于钢琴自始至终都是她个人的选择。选择成为职业钢琴家,不是一个神童对父母“望女成凤”期望的妥协,而是父母对她梦想的托举,可通常情况下,前者才是天才琴童,特别是国内的天才琴童常有的处境。

比如前两年突然塌房的“钢琴王子”李云迪。

▲ 回看李云迪的学琴经历,一整个是受到母亲张小鲁时刻监督、严苛把控的。等到李云迪成为钢琴家的时候,张小鲁也基本出师,能够独立带钢琴班教课了。怎么说呢,这种“把陪儿子练琴当成自己的事业和追求”的母亲,看似伟大,其实是把自己的梦想加诸在孩子身上,这种对孩子无私的奉献,未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索取。(天才琴童的故事我们之前也讲过,这里可回顾。)

像郎朗那样在父亲的高压培养下成才的是少数。来自父母与外界过高的压力与过多期待,往往会过早压垮神童的脊梁。

▲ 早在李云迪完全塌房以前,之前同样也辅导过李云迪的周广仁教授就已经亲眼目睹了李云迪琴艺上的大崩坏。能让老师如坐针毡的演奏,可以想见是差到了何种地步。

王羽佳的恩师凌远也曾谈到李云迪,“被各种各样的(诱惑)冲昏头脑”。

▲ 虽然采访中隐去了名字,但从“肖邦的获奖者之一,给中国撑过门面”的描述中可以推测说,凌远所说的钢琴家就是中国第一个肖赛冠军,也是史上最年轻的肖赛金奖得主李云迪。

今日回过头来再来看早些年李云迪与周广仁的对谈。当时周广仁的忧思,不正好对应着李云迪的来路吗?“你以为前路会一直一帆风顺,没那样一回事。”

▲ 显然,当时春风得意的李云迪听不进也听不懂前辈的苦口婆心。

在父母精心培育的天才琴童身上还能看到一种现象,就是父母对孩子个人生活的大操大办。目的当然是为了让孩子能尽可能地全然专注于钢琴练习,但结果却是剥夺了孩子的生活能力,也使孩子失去了了解真实世界的机会。

所以很多天才反而会表现出来一种“傻劲儿”,这种“傻”其实是因为缺少基本的生活常识。

▲ 成年后的李云迪出国演出,到机场后发现机票找不到了,第一时间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找妈妈”。

在钢琴界还流传着一个比李云迪的经历更触目惊心的天才陨落的故事,那就是当年与郎朗、李云迪并称为“中国钢琴三剑客”的沈文裕。

▲ 曾经十几岁就享誉国际的钢琴神童,如今只能寂寥地躲在地下室里弹琴。沈文裕是比李云迪更早被压垮的“神童”。图源:B站@阿扎师姐

沈文裕的陨落往往被归咎于沈文裕父亲一系列极具破坏性、毁灭性的操作。彼时沈文裕在德国跟随恩师凯沫林学艺,还未学成之前,父亲就要求沈文裕立刻回国,给出的原因也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害怕国外太乱儿子遭遇不测”和“害怕老婆在德国跟别人跑了”。

其实根本原因是沈文裕父亲看到学成回国的郎朗名利双收,等不及让沈文裕抓紧回国成为“郎朗第二”。学业未成,既没有在专业领域立住脚,回到国内后的沈文裕又没有人脉也不懂得包装和宣传,其结果可想而知。沈文裕不仅荒废了学业,而且别说能成为像郎朗那样的钢琴巨星,回国后一度连演出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在沈文裕回国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恩师凯沫林请周广仁带话,邀请沈文裕回德国继续学业,也被沈文裕一家回绝了。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看到的,沈文裕虽然有着可与郎朗、李云迪比肩的天赋,但一家人几番迷之操作下来,沈文裕基本混成了钢琴界的边缘人。

我们常常能看到一种天才的“空心化”。他们拥有的超凡的技艺确实能带他们攀上普通人可望不可及的人生巅峰,但同时他们的人格并没有与此同时变得丰满成熟,更没有所谓稳定的价值观和广阔的视野引领个人艺术境界的飞升,所以天才在一飞冲天后,往往伴随着迅速的折堕。

说回王羽佳。

14岁时,王羽佳离开父母、恩师及熟悉的成长环境,独自一人前往加拿大求学。

出国以后的王羽佳,很多基本的生活技能都要从头学起,王羽佳渐渐由父母与老师精心栽培的温室花朵蜕变成了一个能够独立行走江湖的艺术家。多年后再回看这段经历,王羽佳看到了这种独立生活的锻炼对自己音乐技艺乃至人格的塑造。

对于很多国内的孩子来说,离开父母独立在国外接受教育,也意味着更多发展个性的空间,王羽佳也不例外。就像王羽佳说的,离开妈妈后终于可以穿自己喜欢的衣服了。

▲ 小时候的王羽佳,一丝不苟的发型和公主裙是演出时的标配,估计也是妈妈的眼光。

▲ 如今的王姐在舞台上想穿啥穿啥,是连见怪不怪的外国媒体都要目瞪口呆的程度。用她自己的话说,她是舞台上“自我中心、不知廉耻的傲娇女王”。

在王羽佳身上,其实可以看到她对于神童的“抛物线式”的发展模式的反思,以及主动地挣脱这种模式的努力。对于一个音乐家来说,丰富的生活经验不可或缺,是帮助其打开伟大作品的钥匙。

生活经验不仅对我有益处,而且是不可或缺的部分。音乐和其它伟大的艺术形式一样,所有的音乐都反映了生命中不同的感悟,只有在琴房以外和舞台以外去体验生活,你才能把握这些伟大作品的内涵。

十几岁起与世界真实交手的经验,帮助王羽佳成长成一个人格独立且丰富的人,这种人格的丰满又进一步滋养她音乐表现力的丰满。

▲ 就像王羽佳自己说的,“要做一个钢琴家、艺术家,我就必须做一个坚强的女人,有自己的见解和思考”。

在王羽佳的身上可以看到天才的另一种成长痕迹。志业与人格互为表里,齐头并进,在成为了更好的“人”的基础上,充分发挥自己的天才。由此看来,神童并非生来就是格外娇嫩的温室花朵,而是父母与社会错误地对待,阉割了一个神童作为一个普通人发展的可能。

私下里的王羽佳和任何一个三十几岁的女生一样,闲时爱追剧、研究星座,参加纽约城中热闹的party。

▲ 王羽佳不弹琴的时候喜欢在网飞上追剧,看蒂姆波顿的电影和听LadyGaga的音乐,日常的娱乐方式和同龄人没什么不同。

偶尔研究一下星座的王羽佳,从星座的角度给出了自己性格的画像:独立、想象力丰富、善变。

我的星座充满了独立精神。我从小出来学习,如果没有这种独立精神,很可能支撑不到今天;这个星座也非常另类,充满了无穷的想象,这与我的音乐表现紧密相关。同时,水瓶座常常比较极端,也非常善变。有时候听我的同一首曲目的两次演奏,往往大相径庭,就像两个人在演奏。

如今已跻身知名演奏家行列的王羽佳自然也身处名利圈中,跻身名流圈层。

▲ 2023年,王羽佳回中国巡演,包括章子怡在内的很多明星都有到场支持。王羽佳在自己的ins中晒出这张与章子怡的合影,并称“从她的第一部电影起我就已经是她的铁粉”。

▲ 鲁豫也晒过王羽佳演奏会的票根。

出席时装周。

▲ 2024年的米兰时装周,王羽佳受邀为鬼冢虎的大秀伴奏。

▲ 以及品牌宣传。

▲ 王羽佳还出现在了TomFord 2024秋冬系列的秀场。

以及作为名人少不了的各种商业代言。

当然,也包括谈恋爱。“我也是一个普通女孩,和其他同龄人一样,当然也渴望爱情。”

▲ 去年情人节,王羽佳和小9岁的指挥家男友克劳斯·麦凯莱(Klaus Mäkelä)在社交媒体上官宣。

▲ 麦凯莱1996年出生于芬兰的一个音乐世家,父亲是大提琴家,母亲是钢琴家,妹妹是芬兰国家歌剧院的芭蕾舞演员。年纪还不到30岁的麦凯莱也有着非常光鲜的个人履历:24岁时成为挪威奥斯陆爱乐乐团及巴黎管弦乐团的首席指挥,同时也是荷兰皇家音乐厅管弦乐团的候任指挥,预计在2027年上任。

之后一年,男友麦凯莱在王羽佳的社交媒体上保持了超高出镜率。

▲ 二人一同参加BBC的演出。

▲ 一同参加上流社会的晚宴,与娜塔莉·波特曼夫妇合影。

▲ 一起旅游。

▲ 甚至包括了见家长。

据说去年爱得热火朝天的二人已于今年年初分手。虽然二人都没有出来证实此事,社交平台上晒出的甜蜜过往也都还保留着,但是二人的ins已经取关了彼此,王羽佳今年的ins上也再没有出现过麦凯莱的身影......

▲ 王羽佳目前最后一张关于麦凯莱的ins,是二人同台演出。

原因或许就像是王羽佳在几年前的采访中说的,“尽管不少妻子都心甘情愿陪同音乐家丈夫四处巡演,但少有男性愿意如此付出……”

不过分别本是人生常态,两个前途无量的音乐家好聚好散,就是善缘。

王羽佳的故事暂时到这里。

无论是面对事业还是生活,王羽佳都是全然享受的。这种不拘束不拿捏、全情投入充分燃烧的生命热情,在外人看来,是非常具有感染力的。大概这也是王羽佳的人气一直居高不下的原因吧。

不过艺无止境,如王羽佳自己曾经所说“我演奏钢琴已经29年(现已33年)了,我会继续演奏下去,还是有别的什么事情等待我呢?”“我究竟是为了掌声而演奏,还是为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而演奏?”

在外人看来已然成就斐然的艺术家,仍有等待ta继续探索的、属于艺术的更高深微妙的境界,以及面对自己的成就和外界的吹捧,如何保持清醒的头脑和一颗谦卑的心。

如何调整好人生的步调一如处理好乐曲中乐章的急缓?这是属于钢琴家个人的修行。如何保持与自己对话的能力,不疾不徐地进入到更幽深奥妙的人生境界?也是属于我们每个人的修行。

附录:

1、关于郎朗的故事:私房话||除了高考,还有哪条路能改变平民子弟的命运?

2、关于天才琴童的故事:看剧|| 那些年少成名的钢琴神童,到底快乐么?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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